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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魏云冈石窟

文章来源:[SouVR.com]网络收集整理 作者:Frank/Tracy 发布时间:2010年03月25日 点击数: 字号:
式外,出现了源於中国式牀帐的盏顶帷幕(天幕)形,还有三角垂帐;纹、波状忍冬纹和栖鸟形藤座等。供养菩萨、飞天等,上身除斜披络腋外,有的还披帔帛,自两臂绕向身后。造像的题材、组合,以后室正壁上下龛为准,主像都是三世佛。七窟正壁下龛主像是释迦、多宝并坐说法像。前后室壁面分层分段大面积布置了本生故事浮雕和表现佛传(如降伏火龙)的佛龛。佛装的交脚弥勃、护法诸天和大型供养人行列等,都最先出现在这组双窟内。两窟后室窟顶雕六格斗四式平棊藻井,精美华丽。前室崩塌露天,原应覆盖瓦顶,中间石壁南端原断有巨碑。
  九、十窟这组双窟,开凿时间署晚于七、八窟。根据《金碑》,大致可以推定它是钳耳庆时于「太和八年(公元四八四年)建,十三年(公元四八九年)毕」,为孝文帝所开石窟。辽代在这里兴建了崇福寺。这是一组典型的佛殿窟,窟内雕饰富丽,与钳耳庆时的建筑风格相符。两窟前室凿列柱,雕镂精美,每窟洞开三门,颇具汉魏以来中国建筑「金楹(金柱)齐列,玉舄(柱础)承跋』[二五]的遗风。造像题材,九窟主像是释迦,十窟主像是弥勒菩萨,这是云冈石窟第二期出现的新的主像组合。壁面布置了较多的释迦多宝并坐像。在这组双窟中,首先出现了仿汉民族木结构的建筑形式,如窟前石雕窟檐、前室侧壁屋形龛、后室窟门上方屋形檐等「石祗洹舍」式雕刻。同时也出现了富于变化的缠枝环形忍冬、套圭形忍冬、波状忍冬、三角忍冬以及陶纹等装饰纹样带,有的中饰人物及禽兽等。还出现了凌空飞舞的歌舞神紧那罗,饰字栏干圆拱龛中的伎乐神乾婆:后室礼拜隧道中雕供养人行列。这二窟中的各种造像,身形雍容俊秀,衣纹流畅劲健,达到了新的水平。至于一些动植物形象和装饰性边纹雕刻,已采用类似「剔地起突」或「压地隐起」的某些手法,意匠丰富,繁而不褥。如十窟后室门楣上,须弥山间二龙交缠,山腰有参天的林木和多种竞奔的动物,山侧为高浮雕阿修罗、鸠摩罗护法天神,不仅饶有装饰趣味,而且动静结合、虚实相间、对称均衡,确是匠心独到之笔。所有这些,都能反映出戴达等南方艺术家「准度於毫芒,审光色於浓淡」[二六]的创作态度对北方雕刻艺术的影响。
  五、六窟这组双窟的主像都是三世佛。这二窟的大型佛像改变了过去的服装,都雕成了褒衣博带式,大衣内着僧祗支,由衣内引出下垂的双带。这种佛装,直接采用了当时南朝士大夫地主阶级的常服式样[二七]。而上着帔帛,下着大裙的菩萨装,也取自当时上层人物的衣著。服装的改变是和孝文帝实行的各项政治改革,包括太和十年(公元四六八年)「始服衮冕」等一系列服制改革措施相呼应的。五窟正中释迦坐像高达十七米,为云冈石窟最大的佛像。六窟中央凿直通窟顶的方形塔柱,全窟满布佛龛、雕像,间不容隙。 在该窟中心塔柱下层龛楣两则(十六幅) 、四壁下层(现存十七幅)、南壁明窗两侧(二幅)以及东、西壁中层(可辨识者三幅),采用浮雕与佛龛雕刻相结合的方法,雕刻出表现释迦牟尼从诞生前后到降魔成道、初转法轮的佛传故事,共计三十九幅。所刻内容,主要见于刘宋求那跋陀罗所译《过去现在因果经》。这种统一和谐的总体构思和复杂多变的造型手段,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浓厚的民族
  风格。它完全可以代表北魏石窟中佛传题材的艺术成就。至于造像丰圆适中的面相,直平阶梯式的衣纹以及四壁「转法轮支提式」浮雕方塔等,都显示了这一时期的造像特征。很多小像,运用高浮雕手法,处理造像的不同角度和衣裙的重叠层次,更加嫺熟自如。总之,这二窟的总体布局、造像风格、雕刻手法等,都在中国民族传统艺术的基础上有所发展与改进。可以说,它是对第一期石窟凉州造像模式的继续,是南北不同造像风格的融合。所以,推测第六窟完成之时,已去孝文帝迁洛不远。第五窟壁面布满了缺乏统一布局的大小佛龛,说明它并未按原计划完工,这种情形当然也与都城南迁有关。因此,这组双窟的雕凿,约在孝文帝都平城的后期。
  一、二窟为一组塔庙窟,其后壁的主像,一窟是弥勒菩萨,二窟是释迦佛。一窟中心塔柱南面下层雕释迦、多宝,上层雕释迦。二窟中心塔柱南面下层雕释迦、多宝,上层雕三世佛。两窟窟门两侧都雕有维摩、文殊对坐问法像。其造像形式与风格较五、六窟稍早,雕凿时间应在九、十窟与五、六窟之间。释迦、多宝佛见于《妙法莲华经·见宝塔品》,释迦、弥勒菩萨见于该经《从地涌出品》,维摩、文殊问答见于《维摩诘所说经》。北魏重视《华》《维摩》二经,正是孝文帝时期「二八」。从孝文帝开始,提倡佛教义理学。这一时期的佛教,应该说是禅、理并重,重禅法。而这两部经又正是用譬喻故事的形式宣传佛教教义,容易被人接受,孝文迁洛前后,曾把僧人请到宫中宣讲。明确根据《法华》、《维摩》经开凿的一、二窟,其时间也恰好接近北魏南迁。
  上述四组八个洞窟,在石窟构造和布局上,呈现出共同的特点:平面为方形,窟顶多凿平棊,分前后室,均为成组双窟。这表明,石窟形制已与昙曜五窟西方风格的设计大不相同,特别是东西毗邻的五至十窟这三组双窟,窟前都雕双塔,这是说明它们时间接近的有力例证。
  十一至十三窟为一组,凿有前后室的十二窟是这一组洞窟的中心窟。十二窟前室外壁上方凿屋檐,下方雕列柱,洞开三门。后室南壁中央上凿明窗,下开窟门。两侧的十一窟和十三窟
  则于窟门上方各开一明窗,与十二窟形成左右对称的立面布局。十一窟为塔庙窟,十二、十三窟为佛殿窟,在一组窟内包括塔庙、佛殿两种不同类型洞窟,似乎也是出于当时宗教上的需要。十二窟后室正壁凿为上下两层大龛,上龛主像为弥勒菩萨,下龛主像为释迦、多宝佛。此窟佛像造型风格与服饰接近九、十窟。十一窟中央立塔柱,塔柱四面各凿上下两层龛,除南面上层为弥勒之外,其余都是释迦立像。窟东壁有太和七年(公元四八三年)邑义信士女等造九十五区石庙形象铭,西壁有太和二十年(公元四九六年)铭龛以及佛装接近五、六窟服饰的七佛立像。十三窟主像是交脚弥勒菩萨,窟内小龛与十一窟一样,龛制复杂纷乱,雕凿时间延续很长。
  这一组石窟中,看来只有十二窟按原计划完成,而十一、十三窟大约在开凿后不久即辍工,此后陆续雕凿了不少无统一规划的小龛。十二窟后室门楣上的边纹雕刻,同九、十窟一样,饰缠枝环形忍冬、环形套圭形忍冬和波形忍冬纹,在对称的忍冬纹浮雕带上,突出高浮雕的朱鸟、白鹿、莲花和化生童子等,是代表太和风格的新创造。十二窟前室侧壁的屋形龛、后壁上方的天宫伎乐龛等,也与九、十窟多有相近之处。这些复杂的纹饰,同见于大同方山永固陵、东门外司马金龙墓所出石刻、器物上的纹饰。如果考虑到云冈十二窟始凿于太和七年(公元四八三年)前不久,九、十窟凿成于太和八年至十三年(公元四八四年—四八九年),永固陵、司马金龙墓年代分别为太和五年至八年(公元四八一年—四八四年)和太和八年(公元四八四年),并且皆为钳耳庆时监作,那么这种有关形象、纹饰的接近甚至相似,应该是北魏太和十三年(公元四八九年)前的一种共同特征和创造,而为云冈五、六窟中所不多见。这也是表明五、六窟稍晚于七至十三窟的又一旁证。
  三窟是云冈石窟最大的洞窟,原为大型塔庙窟设计,开凿约在云冈第二期,但终北魏一代迄未完成。前室分两层,上层左右侧各雕一塔,中部凿方形窟室,主像为弥勒菩萨,壁面满雕千佛。后室仅凿出中部塔柱壁面。
  这时的造像题材,除表现《法华》、《维摩》二经的释迦多宝和维摩文殊外,作为僧人禅观的对象,这时不仅继续雕凿前期的三世佛、释迦和弥勃,而且雕出了禅观时的辅助形象,如本生、佛传故事,七佛、供养天人等。甚至还按禅观要求,把有关形象联缀起来。如上龛弥勒下龛释迦。这种安排,正是当时流行的修持「法华三昧观」所必需。面对现世无法解决的种种困扰,祈求弥勒「决疑」更其迫切。可能为「东头僧寺,恒供千人」[二九]的三窟,前室上层凿出居中的弥勒窟室,下层开凿巨大的禅窟,显然是为了众多僧人共同禅居的需要。至于五、六窟门拱和七、八窟明窗刻出的肃穆端庄的坐禅僧人,更有可能是当时有意树立的坐禅的标准形象。当时的坐禅僧人,有的是逃避苛钦,有的是皇室贵族为了给自己作「功德」而度舍,有的是被强迫出家。云冈石窟的兴建,耗费了北魏巨大的财力。九、十窟这组双窟,在云冈并不是最大的窟室,但也历时五年才完成。规模巨大的云冈主要石窟,是在三十多年中完成的,又主要凿于孝文帝都平城期间。迁都洛阳后,北魏皇室仿照云冈石窟在洛阳伊阙山营造石窟三所,经营了二十四年,用工八十万二千三百六十六个。这三所石窟,规模不及云冈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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