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现实糟透了,你会不会选择另一种人生
如果现实糟透了,你会不会选择另一种人生?
你的答案可能是,会。
如果那一种人生只是VR虚拟现实呢?
来自伦敦的艺术家Mark Farid现在想经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人生。他将戴上VR虚拟现实头盔,依靠听觉和视觉,连续28天不间断的体验另一名男性的24小时生活。
Mark Farid参加的,是一项旨在研究人类个体的内在自我与社交身份的社会实验Seeing I,目前这项实验正在kickstarter上众筹实验所需的资金。
在这项实验中,Mark Farid和另一名陌生的研究对象会通过VR虚拟现实头盔Oculus Rift建立特别的联系,这名研究对象将被称为“other”。other与Mark Farid此前没有任何联系,互不认识。在实验过程中,other需要戴上Google Glass记录自己生活的视频和音频信息,Mark Farid则会通过头戴的Oculus Rift观看other录下的长片录像,以此来达到体验other日常生活的目的。
在28天的时间里,Mark Farid将身处在一个只有床、浴室、马桶等生活必需品的空间里,没有其他人员的交流和接触,只能通过头戴设备看到other看到的,听到other听到的。每天24小时的时间里,Mark Farid只能做一个沉默的窥视者,同时自己也将被其他研究人员所窥视。当other吃饭时,Mark Farid将被喂到一模一样的食物,other上厕所、洗澡时,Mark Farid也必须跟着做相同的事情——总之,吃喝拉撒,处处同步。
每天只有在other睡觉后,Mark Farid才有一个小时的时间,通过头戴设备记录下口头日志,以供心理学家做神经科学方面的研究,同时允许心理学家检查Mark Farid的精神健康状况。
至于为什么选择28天的实验时间,Seeing I的工作人员解释是,考虑到现有研究材料倾向认为3个星期21天的时间容易让人形成某种习惯,因此他们选择了4个星期的时间。不同于其他绝境求生的实验,Seeing I实验过程中如果发生任何危害研究对象健康的迹象,实验都有可能直接中断。
Mark Farid有可能会在实验的过程中逐渐失去自我意识,对other产生意识认同,甚至完全“变成”other;也有可能一直保留住内在的自我,存在于other和真实自我的奇怪境地。不论这项实验最后的结果是什么,实验过程都会被编辑成一个具有研究价值的纪录片,以供精神病医学、心理学、神经科学、哲学和艺术等领域做参考。
在这项实验许多社会学意义的背后,我其实更想从科技的角度谈谈虚拟现实。在我看到这个实验的时候,很自然的就想起了一部电影:《阿凡达》。
《阿凡达》很好理解,这个实验几乎可以看做是,在现有的科技条件下模拟《阿凡达》的场景,Mark Farid就是那个双腿瘫痪的前海军陆战队员杰克·萨利,other就是avatar。
在《阿凡达》里,我印象极深的一个电影桥段是,当杰克·萨利第一次利用avatar重新感受到双腿奔跑时的那种快感,他的脸上有一种惊异的光彩,他重新活过来了,笑得很大声,也很开心——而每次离开avatar,回到现实,看着自己瘦弱残疾的双腿,他的眼眸又垂下一声深叹。这种对比简直太残酷。
没错,你可以说,现在的虚拟现实技术也就只能通过头戴设备感受到另一个人的生活,你没有多少输入和互动的能力,不能像控制avatar一样控制另一种生活,只能被动的利用眼睛和耳朵接收、体验,这一种虚拟现实的诱惑力不够。
但是如果某一天,虚拟现实技术的互动性发展起来了呢?如果VR科技创造了一个足够庞大、足够逼真的虚拟世界,并允许你多方位的与之互动,你会不会沉浸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,不愿回到双腿如柴的冰冷的现实?如果现实糟透了,VR科技让你有一次逃避的机会,你会不会选择另一种人生?即使那一种人生,只是01代码堆砌起来的泡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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